第8章 鱼死网破
神猴叹了口气，愤然道：“虽然我家世子洞察先机，已经安排了鬼刀前去保护那十二名家奴，但刺客武功高强，那十二个家奴又被挑断手脚筋无力反抗，等鬼刀听见动静冲进来时已经被刺客杀掉了两人。”
“刺客抓到了没？”宋逸开口询问道。
神猴摇头道：“没有，刺客被鬼刀在肩上砍了一刀，一击不中便即逃离，鬼刀恐其有诈也没敢去追，不过还好鬼刀及时赶到，十二个家奴才未被全部灭口。”
宋逸点了点头。
神猴转头盯着荀亭道：“侍郎大人你没想到我家世子会洞破先机，坏了你的计划吧？”
荀亭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们遇刺与我有何干系？无凭无据，你不要血口喷人！”
儒衫青年附和道：“就是！你又没抓到刺客凭什么断定刺客便是我家大人派去的？再说，你说有刺客就有刺客啊？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为冤枉我家大人，信口胡诌的？”
神猴对赵捷拱手道：“医馆郎中也在场，他可以作证。还有那幸存的十名家奴，他们也已经对自己身份供认不讳，大人可把他们一并请上公堂，当面对质！”
赵捷当即下令，差司徒悬镜带领一干衙役去城南医馆提人。
一听到‘十名家奴已经对自己身份供认不讳，荀亭顿时脸色煞白，额头汗珠密布。
宋逸绕有兴趣得看着荀亭，打趣道：“侍郎大人，此时此刻，你的心情是不是十分地忐忑不安啊？”
荀亭脸色铁青，恶狠狠盯着他，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神猴笑道：“要不是侍郎大人你着急着杀人灭口，也不会露出马脚，十二鬼煞更不会狗急跳墙，这么快承认自己身份，并且出庭指认你。”
宋逸笑嘻嘻地挖苦道：“如此说来我们得多谢侍郎大人了，要不是他案情也不会进展这般顺利。”神猴笑道：“那是自然。”宋逸煞有介事地朝荀亭鞠了一躬：“感谢侍郎大人的聪明睿智，感谢侍郎大人的英明决断！”
宋逸和神猴一唱一和，一顿冷嘲热讽直气的荀亭目眦欲裂，若非赵捷在场，恨不得立时便冲上前去痛打宋逸两拳。
赵捷嘴角微扬，任由宋逸去闹，只作没瞧见。
过得半盏茶功夫，司徒悬镜与一众衙役便抬着那十几名家奴上了公堂，鬼刀和医馆郎中也跟着来了。
司徒悬镜回禀赵捷道：“大人，卑职已将城南医馆涉案人员全部带来了，共有十二名手筋脚筋尽断的伤者，其中确实有两名已经死了，仵作已经检验过了，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夜丑时左右，为利器封喉而死。另外城南医馆的郎中和镇北侯世子侍卫鬼刀卑职也都带来了。”
赵捷点了点头，先向那郎中发问道：“郎中，本王且问你，这两名伤者是怎么死的？”
郎中是个须发灰白的老者，见他恭恭敬敬答道：“回大人，昨夜丑时，老朽正在睡觉，上了年纪睡眠较浅，忽然听到偏堂有动静就被吵醒了，随即便起身前去查看，这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只见一名黑衣人蒙着面闯入偏堂，趁这十几个伤者熟睡，拿起剑来在他脖子上一抹就是一个，待他要拿剑抹向第二个伤者脖子时候，那人惊醒了，挣扎着惊吼了一声，不待他呼叫第二声，黑衣人便一把捂住他嘴巴，一刀又将他脖子抹断。这一声呼喊把其他几个也惊醒了，其他几个伤者纷纷呼喊“救命”，这位大侠听到呼喊后随即冲了进来。”
说着看了鬼刀一眼，继续说道：“之后这位大侠便和那黑衣人缠打了起来。那黑衣人不是这位大侠的对手，肩上挨了一刀后便跳窗逃走了。”
原来那天荀亭白天派家丁去医馆要人被神猴鬼刀阻止后，心里更加不安，生怕十二鬼煞嘴巴不严实，泄露了什么，于是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天黑派了个杀手前去暗杀十二鬼煞，来个死无对证，没想到鬼刀刀法精妙，那杀手也失利了，未能得手不说，还彻底激怒了十二鬼煞，令他们决心配合神猴出庭指认荀亭罪行，与他玉石俱焚。
郎中刚说完，躺在地上的李三便冲荀亭悲愤喊道：“狗官！你好生歹毒，我们兄弟因你所害已经断了手脚筋，变成了废人，你还不肯放过我们，非要杀我们灭口，那好！今日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着！”
荀亭慌道：“你可别胡说，本官几时派人去刺杀你们，无凭无据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李三怒哼一声道：“只有你一人知道我们兄弟几个的事，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要杀我们？”
赵捷一拍惊木，高声说道：“你们几个到底是什么人？从实招来！”
李三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们兄弟几个便是恶名昭彰的’信州十二鬼煞’！”
虽然大家都已猜到他们身份，但听到他们亲口承认还是有几分震惊。
赵捷问道：“你们几个不是在信州么，怎么又到了京城来？”
李三答道：“我们兄弟几个在信州犯下太多案子，官府追查得严，哥儿几个合计着愈危险的地方就愈是安全，任官府怎么追查也绝计想不到我们会藏身在京都这天子脚下，于是数月前我们兄弟几个便逃到了汴京来，在京城落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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