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什么法子？”
黄瑯低下头，沉声道：“当然是，将这骂名转嫁出去……那些愚夫愚妇懂得什么？他们如何能明白陛下的苦衷？以老臣浅薄之见，只要将一切罪责推到令狐青青、公羊三虑等人身上……”
巫铁突然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黄啊，你跟了我也有这么多年了，你见我，是个怕被人骂的人么？”
“本来就是我下的命令，让我们的人，只帮那些青壮迁徙离开……这就是我下的命令，这种事情，没必要为我遮遮掩掩的。”
“虽然，我有苦衷，是啊，那些雪原部族，他们习惯杀光所有的青壮，只留下女子。”
“可是，没必要对他们解释什么。”
“随他们去吧，让下面的官吏们去问问他们，如果他们觉得我不好，随他们去，让他们打出旗帜，自立一国就是。”
巫铁咧咧嘴，冷然道：“让他们自立一国……然后，从我们的包围圈，放一支百万人规模的雪原部族出去，逼他们去新立的国度去转一圈。我想看看，这些拼命骂我的人，面对这些雪原部族，还能有什么好法子！”
巫铁喃喃道：“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一件事情，跟着我，有肉吃；离开我，吃刀子。”
“这世界上的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
“我唯恐，这天下，没有骂我之人啊！”
“仔细听听，仔细听听，老黄，你仔细听听，前面百里之外，那些疯狂咒骂我的，他们其实，不是更害怕我么？”
“什么时候，我能让他们，都只能缩在自己的巢穴中骂我……那时候……”
巫铁抬头，好似中军大帐的屋顶不存在一般，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头顶无垠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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