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和绿葵之间的往事,我不想探究,也不想多说,“我问问题。”
“您问。”他将我引到他坐在的古琴边缘,坐下,轻声问,“您的第一个问题是。”
“我想要找一个人。”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红衣男子有些迫不及待的好奇。
“确切的说,她是个妖。”我苦笑,“她叫绿葵。”
我说出绿葵两个字,他的脸色瞬间微变,有些苍白,“绿葵是您的……”
“妻子。”我义无反顾的道出两个字,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我从小到大对绿葵的定位,永远就只有两个字。
妻子。
这一生一世,陪着我一辈子的女子。
“可以找到?”我盯住他,释放作为海神的威压。
“这是自然。”他笑了,狭长的丹凤眼里全是笑意,“阁下的问题,不敢怠慢。”
“如此便好。”我收回眼神,“她在哪里?”
他顿了顿,思考掐算一番,闭上眼眸,眉宇紧锁,似乎遇到了无法解脱的问题,许久才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出一句话,“绿葵姑娘所在的位置十分复杂,并不在诸天万界之内。”
并不在诸天万界之内?那会在哪里?
“诸天万界,世人所不知,妖魔鬼怪所知不属于诸天万界的地方只有一处。”他揭开最后的面纱,却没有揭开最后的那个名字,“我想阁下已经知晓。”
“第二个问题。”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颤抖,“想要回到五百年前的某一个时刻。”
“这个相对于第一个问题容易得多。”听闻不是什么很复杂的问题,红衣男子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鬼界,冥河边,我去往鬼渊的前一晚。”
我想要知道绿葵说过什么,她是不是说过我最想要聆听的那三个字。
“阁下,是想回到那一日,还是想要在水镜中观看那一日绿葵姑娘究竟对您说了些什么?”
我想也没有想,我不愿意再思考,只要是能够再见到绿葵,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
“回到那一日。”
“请您稍等。”红衣男子起身,吩咐还候在一旁的一个小童了些什么,随后小童绕到年岁已久的桃树后面没了踪影。
不多时又从桃树后面双手捧着一支檀香木盒子过来,见到檀香木盒子,我有一种从没有过的熟悉感,仿佛我曾经就已经见过这样的一支木盒。
“过来。”冲小童招手,那红衣男子很快就从木盒子里取出一枚雪白的药丸,将它放在我的手中,“这枚便是心想事成的药丸,我们称之为续梦丹,能够带你如梦,让您去往您最想要去的地方。”
“不知道,时效多长?”拿着丹药,我轻声问,会不会时间太短。
“您的执念有多久,这丹药”便会有多长的时效。”
也就是说,我也许可以和绿葵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即便回不来鬼界,也回不来凡世。
可是在我的心里,只要有绿葵在的地方就是天堂,我不介意我们能不能回到这里,只要她开心就好。
似乎被我的执拗给惊讶到。
红衣男子看了我许久许久,才缓缓开口,“您已经是海域之皇,诸天万界最尊贵的存在,您身边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只要您挥挥手,她们必然都是你的座上宾,您为何还要为这一支小小的花妖,就算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找她,也许她并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般美好。”
“或者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我没有拆穿他的真面目,因为我确信绿葵绝对与他无关,这些话就当是废话。
“您怎么知道我与您的不一样。”桃花仙人有些不服气,“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我微笑,不再说话。
我与他怎么会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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