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这一下降下来，比杀了一个武者还更折磨人。
然而，林夜眼前的沈周却是平静的说道，“不是说给我倒水，水呢？”
林夜胸口一闷，好似有东西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勉强的扯动着嘴角，“我这就去。”
重新给倒上了一杯水，林夜拿过去，明明只是一杯水，可林夜拿着却是觉得十分的沉重。
看着沙发上沈周的背影，林夜的眼底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接过水杯，沈周就喝了一口，便是止不住的咳嗽。
林夜赶紧递过去纸巾，却是看见白色的纸巾上面立马出现了一滩鲜红的颜色。
沈周自己也看见了，可随后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把纸巾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不等林夜说什么，他先说道，“我该回去了，十绝宗以后可能还会派其他人来杀你，你自己小心点。”
“回去？”
不知为何，林夜感觉到很不安，沈周这么回去说不定会出事。
其他的不说，光是帮林夜恢复实力这一点，要是被十绝宗宗主知道，一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是啊，我立誓效忠十绝宗。”说到这时，沈周皱纹下的眼睛里似乎有片刻的躲闪，“既然效忠十绝宗，我自然是要回去。”
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他站了起来，身体不稳的摇晃了下后，勉强的才算是稳住身形。
林夜伸手想要帮一把手，却是被沈周的胳膊给挡了开，“别看我一把老骨头，我身子骨还硬朗，不用扶，走了，以后能不能见面，就看缘分了。”
沈周走了，林夜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沈周去意已决，说什么也没用。
‘祖爷爷’三个字卡在喉咙管，也没说出来。
因为，有缘再见不是么？
这三个字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为了这三个字，他也一定会有和沈周再次见面的时候。
念及此，林夜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嘴角微勾，只是看着沈家老宅一楼大厅这狼藉的画面，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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