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姜吱就开始后悔，看着曲烬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得拿出点证据来呀。”
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曲烬有那么会儿没出声，看着她像在思考些什么，片刻后，微微颔首，“你的小纸人呢？”
姜吱一愣，捂住自己腰间挂着的锦囊，警惕又不解，“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小纸人？”
她重伤恢复后曾经想过要如何找回自己的记忆，但翻来翻去也只在身上翻出一只皱巴巴的小纸人。
纸人没有脸，只有个囫囵形状，普普通通的看不出什么来，但姜吱一直随身带着它。
曲烬目光沉静，想起她往日里使唤小纸人的一幕幕，唇角微挑，语带轻嘲，“那是我给你的。”
他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姜吱腰间的锦囊就开始动弹个不停，像是里面有东西急着出来一般。
姜吱把锦囊打开，那只小纸人就突然跳出来，在她掌心里松了松筋骨，而后紧紧抱着她手指。
她呆呆地去看曲烬，“它、它是活的哎？”
姜吱戳了戳小纸人的脑袋，后者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被她这么一戳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感到惊奇无比，“那它以前为什么不动呀？”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一只普通的小纸人而已，无聊的时候还试着又剪了几只。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曲烬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眸光静静地凝望着她，“需要我的力量。”
小纸人无魂无魄，只是他随手做出的小玩意儿，一举一动靠得都是他的力量，离开他之后当然就会恢复原状。
听到他这么说，姜吱把锦囊里那几只自己后来做着玩的小纸人掏了出来，充满期待地看着他，“那它们也可以动吗？”
她有一双幼圆明亮的鹿眼，看人时特别专注，曲烬在这样的目光里有些晃神，很好说话地点点头，“可以。”
他指尖微动，微弱的灵力涌入，那几只小纸人就猛然直立起来，晃了晃胳膊腿，在姜吱手里走来走去。
姜吱这下是真的有点相信他的话了，他们以前确实认识，或许关系也挺亲近。
但也不一定就是夫妻吧……
姜吱偷偷瞧曲烬一眼，抿了抿唇，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要不动声色地打听出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毕竟这人看起来挺危险的，姜吱的直觉告诉她不能惹这位生气。
正在心里胡乱盘算着，手腕再次被人攥住，曲烬牵着她往外走。
她匆忙问：“要去哪儿？”
她声音慌张，看起来很不安，曲烬默了默，轻声安抚，“回你很熟悉的地方，不用怕。”
姜吱又着急地说：“我有要带走的人！”
曲烬停下来，对她这句话比较意外。
“谁？”
片刻后，姜吱被曲烬牵着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个八宝呼哧呼哧地追着，两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
它对这个人能找到宿主表示吃惊，但随后就很高兴，觉得这或许会是个转机。
但是，能不能抱着她走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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