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ng出来时，他们四个围着沙发走，气氛诡异低沉。
他随意坐在陆辰身边，陆辰感知沙发陷下去，默不作声离他远了一些。
sking有些落寞，但没说什么。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气氛更加沉默。
程辞在平板上随意滑动，出声打破沉默，“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sking认真思考，他该怎么做呢。
陆辰嗤笑，“想不到的话，不如滚回去，别在这里连累其他人。”
所有人的脸色变了变，程双扯着他的衣袖，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sking垂头丧气，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第一次，她没有和陆辰互怼。
江述皱眉，神情严肃，“陆辰，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他那句话太伤人了，陆辰哼了一声，继续往sking心口上插刀子，“难听，他做事以前，就知道知道后果。”
程双捏着眉心，她以为说话最难听的会是程辞，谁曾想是陆辰。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真的很生气。
程辞拉着他，“我先带你去休息休息。”
他确实要好好休息，说话不过头脑。sking低头，没有和他对上眼神。难得有一次，他如此愧疚，整个人都焉了下去。
程双手足无措地安慰他，“他就是担心你再出事，你别太难受。”
sking表示自己没有放在心上，可他那悲伤落寞的模样，怎么没放在心上呢。被陆辰骂，他应该很伤心，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先说这些事吧，不管他了。”
sking笑得勉强，陆辰骂人的话犹在耳边，犀利的言语比银针插在心上还让人难受。
他靠在沙发上，很快恢复满不在意的模样。他们心知肚明，他不过是想逃避而已。
“你打算怎么办？还有你的脸，要让人再看看吧。”
sking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他已经好受不了血肉翻出来的模样，那里只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控诉他当时的无能为力。
“我想整容，假死，换个身份。”
他不想再用sking这个代号称呼自己，他有自己的想法，他要做回自己。
他对容貌并不在意，但看到自己的脸变得血肉模糊，绕是谁都不会好受。
“你想好了吗？”
失去这个身份，代表他曾经所有的努力都要功亏一篑，他的身份，地位都是过往云烟。
这件事过于严重，不是他随便想想，随口说说就可以的。
这涉及到的东西太多，有可能他永远都无法站在阳光之下。
程双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带任何犹豫，“想好了。”
一个人往往越没有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他有了身份地位，所以毫不在乎，而他没有自由，所以向往自由。
“这件事，暂时不要和他说。”
这个他，是陆辰。他断然不会同意，所以他要瞒住他。等事情结束之后，他会亲自解释。
“说与不说都是你的自由，在此之前，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嗯。”
他心不在焉的，或许在想，该如何瞒着他，又该如何向他解释。
一想到这，他头疼不已。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
程双的手机铃声打断沉默，是沈牧景打来的。她毫不犹豫接听，那边的声音带着兴奋，没有方才的疲惫。
“阿彻醒过来了，他想见你。”
现在是十一点，打车的话不安全。
江述看着sking，提议说：“让他送你去，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不安全。”
正好，让他暂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程双没有异议，江述将钥匙扔给她，还有她为晕车准备的东西。
离开之后，江述看着手机陷入沉思，为了来楚市，他请了半天假。
那些案件堆在一起，看来他明天又是劳累的一天。
他给程辞发消息，表明自己要回去了。凌晨两点的车，五点能到，六点刚刚好能到警局。
程辞：行，你路上小心。
江述没有回话，路过陆辰的房间是，看从里面透出来的光，无奈的笑了笑。
程辞苦口婆心说了许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陆辰回答的很敷衍，他甚至没有认真听程辞说话。
若不是看他心情不好，程辞早就没了耐心，能骂的他体无完肤。
“你不要这么倔，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你不关心就算了，还这么损。我要是他，估计几个月都不会原谅你。”
这本就是他一生都无法磨灭的痛苦，陆辰还往他心口上插刀。
这句哈终于让陆辰有所动容，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话真的太过分了。
“我明天去向他道歉。”
程辞满意极了，他的劝慰终于有效果。但他此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更猛烈的暴风雨。
而陆辰，终会后悔自己轻易地原谅他。
“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去看看席彻。”
毕竟有可能成为他未来的小舅子，再怎么说他还是要走个过场，关心一下。
“嗯。”
陆辰关了灯，周遭陷入黑暗。他在黑暗中沉睡，今天，将会是他最后睡得安稳的一次。
程辞听着安排在程双身边的人汇报在医院所发生的事，当他听到程双开枪时，整个人陷入黑暗。
她在医院开枪，就不怕被送进去吗？
他的眼神凛冽，在黑暗中，让人头皮发麻。
那边说话的声音都低下去了几分，程辞啪嗒挂断电话，在黑暗中飙车。
脑海中浮现程双开枪的模样，他用力拍打方向盘，差点撞出护栏。
在国内，私人携带枪支属于违法，要是在偏僻无人的地方，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那是医院！在医院开枪，她真是疯了。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他给那些人打电话，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愤怒。
“让人看着点她，在我没过去之前，不能让她做任何事，知道吗？”
“是。”
程辞擦了一把脸，他现在满头是汗。
“喂。”
看到sking给他打电话，他毫不犹豫接了，那边嗓音很焦急，旁边闹哄哄的，“不好了，因为双双开枪，她现在要去警局一趟。”
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程辞攥着方向盘，心提到了嗓子眼，“我马上过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远远超过了要求的标准速度。医院外面围满了警车，毕竟是开枪事件，事态严重。
他亲眼看到程双被押进警车，骂了好几声。
sking连忙给陆辰打电话，那边沉寂了许久，最后十分无奈地叹气，“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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