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她的目光是跟随着他的手在动之后，神荼不由失声问道。
既然看得见他们，那肯定也能听得到他们说话。
“我不该可以看见你们吗？”南玹轻吁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楚，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我艹！
她真的可以看见他们！
神荼震惊。
郁垒拧眉，眼底泛起一丝狐疑。
为什么她可以看见他们？难道她有俗称的阴阳眼？！
还是……
她不是人？
可如果她不是人的话，那她是什么？
是亡灵的话见到他们不可能还能这样镇定自若，早吓跑了。
神荼不着痕迹地绕到南玹身后，然后伸长脖子像小狗闻骨头似的在她后颈嗅啊嗅……
没有妖气也没有鬼气啊，只有一股淡淡的生人味道。
看来她的眼睛真能通阴阳两界。
她既然能看到他们，那应该也能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吧。
想了想，神荼问：“那你有没有看到……”
话到一半他惆怅了，该怎么问呢？直接问她有没有见鬼？
好像不太妥诶……
南玹，“嗯？”
神荼斟酌了下，“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南玹状似无意地轻抚着腕上的手链，摇头，“除了你们，我没看到别的人。”
神荼失望地“哦”了一声。
然后他又盯着她看，看着看着，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垒子，你觉不觉得她有点面熟？”
神荼轻轻撞了撞郁垒的手臂，用只有彼此才能听懂的“土话”交流。
“不是她！”郁垒以为他是把她当成孤魂了。
“我知道不是她！”神荼白了他一眼。
他俩都以为南玹听不到，就算听得到肯定也听不懂。
殊不知她与他们本是同一世界的人……
“小姐姐，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神荼实在是忍不住，真是越看她越眼熟。
“或许吧……”南玹低喃，字里行间透着一丝苦涩。
“或许？”神荼哭笑不得，“那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啊？”
郁垒突然转身走了。
那个叫“杨思璇”的亡灵，他们找了一年多都一直没下落，今天好不容易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可追来就不见了踪影。
她跑得那么快，藏得那么好，必然是有什么高人相助……
既然这里没有，那就得去别的地方找找，她肯定跑不远。
“喂！垒子你咋不等我……小姐姐，有缘再见啊！”
见郁垒走了，神荼忙不迭朝他追去，临走之前还不忘跟南玹告别。
“你走什么呀？没见我跟小姐姐在说话么？”
“不知道自己任务在身？呵，还跟人唠上嗑了……”
“什么呀，我这不是在打探消息呢嘛！”
“……”
“……”
两人渐行渐远，交谈声由大变小，直至无声。
南玹默默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心情很复杂，分不清是悲是喜。
枭爷、水时、阿图、大颜子、苏苏、阿淮、小白，再加上神荼和郁垒……
他们十兄弟，已经出现了九个，就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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