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见过老师，师兄。”
陈生回去后，本来想先去书房找崔凌，不料却撞到路星河也在书房。
“回来了，文泉几丈？”崔凌转头，一眼便看到陈生的秀才袍以及腰间的佩剑，知道他过了问心一路，首先问道。
想当年他当时问心路时，文泉足有两丈又一尺高。陈生有案首解元之资，文泉定然不会太低。
“老师……”陈生不知道怎么形容。
“没事，文泉低也不算什么，我人族古月大儒当时入秀才时，文泉如碗般大小，可最后依旧文如泉涌，后起之秀，成就大儒。”
崔凌看到陈生扭捏不回，以为是陈生文泉太低，不敢说出。又安慰了陈生一句。
一旁，路星河也在一旁接话，“是啊师弟，我前年问心路三问，也回的不好，最后文泉也才一丈二尺左右。不过这才一年多时间，我已经到了第三境潮涌了。”
“你前年春闱成的秀才，今日方才潮涌，已经整过两年，愚钝不堪。”崔凌敲打一下路星河，转眼又过去安慰陈生。
“老师，历史上的先贤，文泉有没有化成大湖的。”
陈生努力想表达清楚。
“文泉就是一汪泉眼，哪有成湖泊的？等等，你的文气竹化成了大湖？”崔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老师，我当时听到圣音，随后文竹便化成了数百丈的文气湖泊。”
陈生决定向崔凌坦白，这几日的接触，他明白崔凌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随后，陈生又将湖泊的大致形状形容了一遍。
说完，陈生拱手摊开，“府君说这没有什么问题。”
“你可真是文曲眷顾，文气灌顶竟然能直接到第二境。
崔凌听完陈生的话，变得异常的沉默，许久，才重新言语。而这第一句话，便惊到众人。
“我前日给你讲秀才境，只讲了百家经典，本以为你还要许久才能突破，对于境界方面却是没有深入提及。如今我便正式给你讲一遍。”
“秀才境，文如泉涌，讲的是文气化成文泉，源源不息。而秀才境，则有三种境界，分别是文如泉涌、文如湖涌、文如潮涌。”
“泉涌顾名思义，便是文气化一汪泉眼，而你现在的境界，就处于文如湖涌。”
“这种情况虽说不多，可应该也不至于没有，不过我倒是并未听闻。应该是你的文章传阅，产生的反馈，再加上圣庙文气灌顶，二者汇聚，形成变化。”
崔凌夫子虽从未听闻，但却心思灵动，转眼便分析出陈生文气化湖的原因。
“你师弟刚成就秀才，已经快要超过你了！”崔凌夫子转头看向路星河。
路星河：。。。
不想说话。
陈生误我！
他本来是今日刚突破潮涌，想让老师夸奖一下，可是自从陈生回来，老师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是因为文章的缘故吗。”陈生内心突然清晰，原来写文撰报能获得如此多的文气。
他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方向，写文为道。自从梦魇破掉，陈生脑中再也没有出现过抄文的噩梦。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崔凌知道，圣院奖励了陈生一座院落，于是又问下陈生。
“我打算先回趟平安城，去交代一些事情，然后就去搬到城东的院子。不过，我每日还会尽量来老师家。”
陈生想先回趟平安城，昨日守山人进酒楼的时候，陈生还看到柳志远站在门外，看着气息，更加强盛了，想必在家时也十分用功。
“老师，你知道上任学正陈州元吗？”旋即，陈生又想到那位老妪提到的陈州元，连忙问了下崔凌。
“好端端的，你提他干嘛。”崔凌脸色突然变化，扭头走开。
“师弟，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你不知道老师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名字吗？”
路星河看着老师喜而转怒，连忙问陈生。
“府君奖励的那座院落，便是这位陈州元的府邸…师兄，你给我说说问什么吧，我以后也好去注意一下。”陈生解释道，他可从不知道老师有这忌讳，连忙问师兄路星河。
“我跟着老师两年时间，可也只知道个大概。据说老师当时在府学担任教习，便是与这陈州元交好。”
“不过十年前，陈州元私通蛮族事发，老师与其割袍断义。陈家革族后，老师也就辞去了府学教习之位。”
“师弟，记得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个名字。”
路星河走出门，去找崔凌，留下陈生一人呆在书房。
……
吃过午饭，陈生便辞别老师，去返回平安城。如今前去府城不过十天，去时犹雪铺原野，但是归时已杨柳依依。
路途有些远，陈生本想租辆马车，不过车行却没有了空闲的马车，只能徒步回去。
所幸他已经成为了秀才身，身体更加强劲，而月奴星月妖族出身，体力比陈生只强不弱。
月奴跟在身后，小巧的步子看似缓慢，但却能牢牢跟在陈生身后。
“恩公，我这两日，在隔壁闻到了一丝特殊的气味。怪怪的，但又没有恶意。”
月奴一蹦一跳，享受着城外的新鲜空气。她这几日几乎一直呆在屋内，耳边听着的是路星河的诵读声音，着实无趣。
“隔壁吗？的确是有些古怪。不过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以后，我们就能搬去新家了。”
陈生听着月奴的话，突然想起了这两日连续看到的那个绿色身影。
那个绿衫女子，的确有些古怪，看着不像是能做工的人，但是每日进出，却总买一些高档的东西。
摇了摇脑袋，陈生将思绪甩出，那绿衫女子再怪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又何苦去操心这个。
路途遥远，陈生二人的脚力，甚至比来时的马车还要快上一两分。
毕竟马车当时，载了一众童生，也只能平稳的慢行。
“月奴，要不要先歇息一下，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个小休息的地方。”
陈生远远望着前面路角，开了家小型的酒水铺，店门前面挂了个酒旗，随风摇摆。店内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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