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期中考。
照例是各科分开，照例是三天。
不过这回最后一天考完的晚上并没有安排看电影——那是周五，考完直接放学回家。
因着还要留在学校改卷及统分，祝红鲤这周便没像往常一样，跟李殷殷一起回家。
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祝红鲤接送，李殷殷便干脆还是自己坐车回家。
到站离进入清台的那条专门的路也还有段距离，李殷殷往那边走的时候，正好与两个姑娘擦肩而过，那两个姑娘的话语，也便钻进了李殷殷的耳朵。
“那个人渣判了吗？”
“判了判了，他那个程度，估计这辈子都出不来。”
“那就好，天啊太可怕了，都不敢想，居然有人会做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天天都得坐那趟车，现在想起来是真的后怕。”
“我也是啊……听说那个人渣能落网，还是因为之前尾随一个女学生，然后有路人见义勇为，才阴差阳错碰巧抓到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要逍遥法外多久……”
“如果不是有人见义勇为的话，真的就不敢想，之前几个受害者都是女学生……”
她们说着，走远了。
李殷殷则拐进前往清台的路，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先前那次被尾随之后的场景。
她知道，那两个姑娘说的，就是之前尾随她的那个人。
那确实不是个好人，李殷殷也是后来收到咒术的反馈后才知道，那个人渣是从别的城市逃过来的，在此之前，曾造成五起中学女生失踪案。
那些失踪女生自然是被找到了的，但被找到的，并不是活生生的人。
至于那两个姑娘说的，如果当天没有叶舜华“见义勇为”……
如果叶舜华没有出现，结局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毕竟，李殷殷确实不打算过多插手人类的事情，既然那在种族上是个人，即便对方赶出来的不是人事，李殷殷也依然会将他交给人类的规则来审判。
顶多也就是，如之前在叶舜华面前做过的那样，送那个人渣一场，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让他对那些女孩子们做过的一切，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身上重复发生。
所以，叶舜华出现不出现，故事的结果，区别可能并不会太大，甚至，李殷殷一开始，还以为叶舜华会阻止自己。
事实证明，叶舜华其实也没在多少事情上面阻止过她。
这也是她能跟叶舜华相处的原因。
想着这些事情，李殷殷未免又有点心烦意乱，等回到自己家门口，却忽而一愣——是狐狸的味道。
她看向对门，忽然意识到，或许，是她自打搬进来就几乎没到过家的对门，终于有了动静。
李殷殷先前只知道那也是只千年狐狸，如今终于感受到对方的妖气，却还是惊了惊。
确实是非常强大的妖气，甚至还带了股浓厚的压迫感。
不过这都不关她事
若是从前，李殷殷或许会好奇，但现在，她并没有那样的心情，故而只是安安静静回到自己家，收拾好书包之后，拿了本书在客厅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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