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韦恩宅。
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为韦恩家工作超过三十年的老管家面色凝重的从庄园华丽的镀金大门处迎进一辆低调的雪弗莱。
这辆和豪华丝毫沾不上边的车子里坐着哥谭最负盛名的脑科医生和他年轻的学徒。
维恩家的邀约来的突兀且急切，怀恩不得不把自己手里的几个病人的护理工作转交给同事才来得及奔赴这次的邀约。
他愿意为了邀约抛下工作不为别的，只为了韦恩家历年来投钱如流水的医疗垫款业务。
这让他们这些哥谭的医生们，少了不少外地同行们必须面临的良心抉择。
单凭这点，他就不介意在韦恩家这个据说非常不靠谱的花花公子继承人身上浪费些时间。
但事态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当他带着自己的学生下车时，刚好碰到了步履匆匆的威尔克。
威尔克也是哥谭有名的医生，但擅长的方向和怀恩不同，是寄生虫和微生物感染方向。
威尔克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好，他拧着一双眉毛，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甚至没有注意到和他擦身而过的怀恩教授。
怀恩心下一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跟在怀恩身后的新脑科硕士霍比却没有他老师的紧张感。
众所周知，布鲁斯是个热爱刺激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总是借着各种极限运动把自己搞成一身伤，以此来逃避继承人所必须承担的工作。
但想也知道，不会有人真的为了逃避工作把自己搞到半死。
那位无心事业的花花公子，这次说不定也是为了逃避自己管家的规劝，又拿了轻巧的伤口装病，才会让这位一贯沉稳的管家先生紧张成这样。
果不其然，等霍比跟着老师抵达庄园主建筑二楼的主卧门口时，霍比又看到了一，二，三，四，五，一共五位各自在哥谭拥有不小名气的医生。
这些医生们无一不是皱着眉头，又或是低头思考，像是碰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霍比心下冷笑，怕不是看不出来有病，又不想夹在韦恩家的继承人和掌握实权的老管家之间左右为难，才会都摆出这副表情。
类似的事情他在儿科医院实习的时候见多了。
事情也的确如同他预料到一般，怀恩教授看过了所有的检查报告，检查了“患者”基本反射，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一切的结果都指向了，那位大名鼎鼎的韦恩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过是睡着了，——在大多数人都在忙着工作的午后，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这是什么该死的，让人嫉妒的有钱人的生活。
霍比忿忿的把那些全篇正常的检查报告收好，看着导师脸色迟疑的和阿尔弗雷德先生沟通。
“检查没有发现问题……虽然有些冒犯，但我想问，您试过叫醒他吗？”
一向稳健的阿尔弗雷德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我试过，但没有任何反应。”
“我请您来是为了向您确认，少爷是否脑部有伤。”
昨天夜里那次武器走私犯的追捕过程十分惊险，少爷为了救助那个只会添乱的警察詹姆斯先生，不得不承受了炸x弹爆炸的余威。
事后少爷在蝙蝠洞做过一次简单的全身检查，结果没什么大碍。
甚至于少爷上午被叫醒时，还如同往常一样，用眼神向自己投以沉稳的抱怨。
谁能想到，他不过去准备午餐回来，原本一切安好尚好的少爷却突然无法醒来。
“韦恩先生的脑部并没有什么损伤。”怀恩说到，“脑电波反应也很正常，不像是在正常的睡觉做梦。至于你担心的脑死亡……”
怀恩被老管家沉痛的表情吓了一跳，赶忙继续补全，“……是不可能的。脑电波显示韦恩先生意识活动是正常的，不存在意识丧失。”
霍比暗自撇了撇嘴，不知道导师为什么要把装睡这个词汇说的得这么复杂。
那些检查报告他也看了，脑电波强烈且规律，完全是意识清醒的人的状态。
霍比上前一步，打断了两人没完没了的有病假设，提议到:“这种状态我在生命医学上见到过几例，撰稿人提过，病人在这种无缘由的不可叫醒睡梦中有失去生命特征的风险。”
的确有这些例子，但不是来自于生命医学杂志，而是来自于他那些身在纽约市立医院工作的同学。
对方最近打算以此为研究方向撰写文章向投递生命医学，而失去生命特征是身为同学的最坏推测。
不过韦恩先生想也和那些被秩序守护者敲了闷棍的罪犯们不同。
不可能陷入那种神奇力量导致的无法清醒的睡眠。
不过纽约市立医院用来试验救助这些病人的手段倒是可以一试。
“按照撰稿人的说法，电脉冲针灸是其中最有效的救治手段。”
这种结合了古老东方神秘医学的治疗手法，能把所有活物扎的蹦起来。
虽然同学的那些“病人”们虽然没有成功醒过，但也在昏迷时做出了基本的生理反应。
“电脉冲针灸？”
“是的，阿尔弗雷德先生，那是一种来自于古老东方国度的神秘技术。”
*
“警察？……你说的是那些像是不倒翁一样，穿着蓝制服的胖胖先生吗？”
这个形容让普雷尔侧目，他沉吟了一下，才回答，“警察是那些把坏人抓起来教育，不让坏人伤害好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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