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张永德一抱拳。
当日晚间时候,朱秀辞别老母,又跟符金环几女一一话别,派人去知会朱武,安顿好家中,带上史向文赶赴滑州。
抵达滑州已是两日后,调任滑州担任节度使不久的白重赞在府里设宴款待,知道朱秀是奉晋王命前来接驾,极力邀请朱秀住在府里。
朱秀知道他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听些消息,可他连柴荣面都没见着,照样一问三不知。
至于郭威病重的消息,观白重赞的言行,恐怕也听到些风声。
朱秀在滑州节度府住下,面对白重赞百般追问只能打太极。
倒不是担心他对柴荣不忠,只是皇帝健康与否本就是极为敏感的话题,他哪里敢随口胡说。
又过三日,护持天子的亲军开入滑州城,为首两员大将,赫然是樊爱能和何徽。
天子辇驾在一片绫罗伞盖、威武军旗的掩映下驶入城门,白重赞和朱秀率领滑州文武官员出城迎接。
晋王车驾空无一人,问了随柴荣回京的王朴才知道,柴荣一直留在天子辇车里侍奉。
天子驾临滑州,又是亲征凯旋而归,自然要举行酒宴庆贺。
柴荣并未拒绝,只说官家龙体不适,命自己全权主持。
当日傍晚,柴荣在节度府接见白重赞和一应节镇官员军将,谈笑风生,众人都以为官家只是轻微感痒,并无大碍。
酒宴气氛欢愉轻松。
虽然没有机会觐见官家,但晋王代官家出面慰问滑州军民,也让军心民心得以安定。
深夜,酒宴散去,朱秀却突然得到柴荣急召,命他前去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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